Written by Moon 金鹏; Wednesday, Apr 27, 2022
五万架战机停在“艾加”的轨道上，这颗充满云雾的银色星球上聚集着银河系最后的抵抗力量。
“季节女神”和“西风”在队列的最前端，最近张枚的话很少但是任务却比以前完成得更利索，现在她的属下已经不太敢象以前一样和她开玩笑了，因为永商的事情她降了3个队长的职务，大家都尽量不去惹她。
兰心吐了口气，一个场景突然闯入她的脑海里：自己驾驶一架实验机超远距离跳跃到银河系，跳跃结束时却发现洁白的云雾划过机窗自己在云海中坠落着，凭借着对飞机与重力学的理解她终于控制住了飞行器。兰心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突然有信号传来，是个男性的声音，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浅浅的、散漫的但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兰心没有回答，向对方冲了过去，她只是一个科学家、工程师但她也是菊的一员，在这个星系只有敌人。两架飞机向骑士一样擦肩而过……
兰心极力挥去心中的这些影像，眼前银白色的星球又清晰了起来。
“所有联队击穿炮射击准备！”兰心下达了命令，她的眼睛印出艾加冰冷的颜色。
没有任何质疑，所有的战机都进入了准备状态，这种简单和一致也是菊可怕力量的一个表现。
击穿炮是一种毁灭武器，用于破坏星球的地壳消灭隐藏在地下的敌人，这种武器会破坏星球的生机很久不能恢复，所以这是一种招人怨恨的做法。
“射击！”兰心命令。
数万道强烈的光线射向星球，大气层被它们击穿，地表上扬起一个个冲击波，威力之大在太空中清晰可见。
与庞大的星球相比这些战机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它们却使大地在他们面前颤栗着。包括“季节女神”和“西风”在场的每一型战机总设计师都是兰心，可以说这支军队是兰心的军队。这就是“菊”真正的组织和战法，最高指挥官永远只能是两种人：兰心这样的科学天才；张枚这样的驾驶天才。而科学家与工程师的地位更高一筹。菊的最高领导人海鹰实际上就是他们之中最伟大的科学家，他发现并控制了跃迁系统小型化的原动力。“菊”的战争是一种干净的战争，在你可以想象到的时间出现在你可以预料的地方，他们拥有的只是技术和骄傲，就象张枚的口头禅“堂堂正正”。
与其说大地在轰鸣不如说大地在尖啸着，这是一种相当恐怖的声响，深埋在地下并且层层保护的空军基地也被震得连站立都十分困难。
通讯里传来卫和几乎是嚷的声音：“周指挥，地面防空系统全毁，准确的说所有地面设施全毁！”
周翼并没有在指挥中心，他坐在机库里的一个箱子上面，周围围坐着包括南宫清在内的十几个队长，各种电子设备就随意的连接在他们周围，周翼的坐机“大蝠战型三改”当然是他自己起的名字，就停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如卫和所说，在地面设施的指示屏上所有的信号全灭了。
“其他空军基地的情况怎么样？舒队长那边如何？”周翼问。
“大家都没事，他们的火力暂时没有穿透到这么深的地方。”卫和的确是天生的情报人员他往往会主动的联系各部门收集所有对战役有帮助的信息，就象等着周翼问一样，信息一个个的清晰地传递过来。
对情况有所掌握，周翼说：“我想他们的炮击很快就会结束，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穿击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艾加的地壳非常坚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简单了，帮我接通舒队长。”
周翼经常随意地夸奖对手，他的属下们也习以为常。舒小昀那平静的声音传来：“周指挥？”
周翼直接说：“你想不想赌一下？”
“怎么赌？”
周翼解释道：“他们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目的。第一，摧毁我们的地面设施。第二，压制我们占据主动。我想他们一定会在这轮射击结束后迅速占据有利地点，如果那时我们再出击一定会遭到迎头痛击。”
舒小昀说：“你是说我们不等情报部的安全信号直接出击？”
“是的。”
“我同意。如果对方还有第二轮炮击，我们就逆流而上攻击对方，虽然我们会有巨大损失但是对方处于炮击的姿态我们也会获得奇袭效果，我想还是有得打。”
周翼笑了：“你还是那么冷静。”
周翼犹豫了一下又说：“帮我一个忙。”
“什么？”
“尽量避开他们的长机那架叫‘季节女神的战机’好吗？你知道它。”
没问为什么舒小昀简单地回答：“好的，我尽力。”
“……谢谢。”
兰心已经决定不走了，回去的希望有多少呢？这一次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大街家乡没有，人们似乎都很幸福，这些树是他们特意种植的为了点缀步行的街道。我已经尽力了，计划失败了，兰心已经死了……兰心反复这样安慰着自己，没有方向地走在街上。不过放弃研究真不甘心，还有妹妹……但是他救了我，也许，咖啡也是一个值得研究一生的课题。兰心就这样任由自己胡思乱想着，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因为放弃什么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这时她的脚步却象灌了铅一样缓慢了下来，她的目光被一座建筑物牢牢地钉住了，“人类浩劫纪念馆——菊被摧毁的活动站”。
“停止炮击，进入星球攻略阶段。行动指挥‘西风’”兰心命令。
“菊”的机群冲入大气层，眼前的景象简直不象是一个曾经适于居住的星球，昏暗的大气变得很不稳定不时有闪电亮起，而地表也是一片狼籍，大海涌进巨大的裂谷之中。
“张队长！发现4个庞大的机群正在向我方靠拢！”
张玫扬了扬眉毛小声说：“哈，有点儿魄力，不愧是姐姐喜欢的人。”
“各单元自由应战！重复！各单元自由应战！击毁抵抗之敌不必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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