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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

二章 风林火山

 

周翼和萧萧在牢里听见赵平愤怒的声音由远而近,直至他们的牢房。

两人无奈一笑。

牢门打开,赵平被三个大汉架进来,嘴里还喊着:“你们简直没有王法,我也不是好惹的!”三人根本就不听他说什么一直把他推进牢里,后面的林动跟着走了进来,就像回家一样。几个士兵关上房门径自走远了。

“这些人疯了!”赵平还没从怒气中恢复过来。

也许旁人很难看出来,为人世故的赵平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麻木,他有着极强的正义感。为什么说极强呢?赵平的正义感是完全不考虑自己能力的……这似乎和他的个性很矛盾,但人这种生命谁又说的清呢?

周翼淡淡地说:“他们想把整个星球都炸掉是够疯的。”

赵平和林动哑然。

萧萧眼中稍有怒色,埋怨说:“你们怎么也被抓进来了,我还指望你们救我们。”

赵平看着林动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他的什么上兵伐谋。”

林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说他们要炸星球?”赵平不能相信地转问周翼。

周翼露出得意的眼神点点头,好象赵平问的是:“你驾机横穿银河系了?”周翼就是这种人,如果认为是很厉害的事情不管对自己是不是有利都要敬佩一下。而且他会置身其中,就好像同谋一样。

随后周翼就把他们溜进基地的经过对赵平林动说了。

最后说:“……当时我们发现旁边有人,他们无声无息、力量奇大,我完全没办法反抗他们。”

那就是特种部队的人了,赵平和林动想。

“其实我们也就听到一两句,具体怎么回事也不太清楚。被关在这里,一直都没有人理睬我们。”周翼说完看看萧萧,萧萧正看着自己的手运气不知在干什么。

四个人靠在墙角坐着各自思考,赵平想到工作要丢了多少有点儿烦躁。

周翼问道:“林动你怎么看?”

林动睁开眼睛说:“看起来,我们会很惨。”

赵平问道:“怎么惨法?“

林动觉得这个问题就很惨,还是答道:“我认为周翼说的炸星球,很可能确有其事。开始,他们不承认抓过你们,说明这里面的确有隐情。然后,知道我们两个是目击者就改口让我们进来,这说明事情严重,他们不准备让我们回去,他们的秘密连边都不能让我们沾。”

“他们没有审问过你们吧?”林动问萧萧

萧萧摇头。

“为什么不审问你们呢?他们其实一开始就在监视你们,看起来好象没什么戒备的地方其实暗中有强大的守备力量,所以,他们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还有。”林动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们要死了,所以没必要和我们说话。当然,我想这些秘密控制在少数人手里,执行的军人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等一等。”赵平上下打量着林动说:“你真是画海报的?”

林动答道:“你这是职业歧视。”

赵平看来也累了,伸个懒腰说:“其实我们运气不坏,本来就是要死的,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本来赵平想让自己和别人都轻松一点儿,但他却想起了自己在这个星球上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客户、邻居、同事,那种伤感一下子让他说不出话来。看来在关键时刻,故作淡定并不容易。

看到赵平有些失态,萧萧好心岔开话题:“你们觉得他们为什么要炸星球?”

“战争。”

这时下午的阳光从铁窗射了进来,地上出现了整齐的方块型的格子。

萧萧忽然说:“还记得吗?那次我们在山里迷了路,几乎要饿死,躺在地上,当时阳光射穿树叶就好象是这个样子。”

周翼忽然站起来没头没脑地说道:“这间屋子很奇怪。”

三人看了看屋子,没发觉有特别奇怪的地方,看向周翼等他解释。

“室内装潢非常古老,和外面的样子完全不相称。而且墙上的装饰做得精致,不像是专门的牢房。”

“老建筑很多,青河太偏远了。”赵平说。

“还有一点,我对面这面墙其实是古代的密码墙。我看过一些资料,有一种利用星球自发能量供能的金库,它的花纹是这样的形状。”

听周翼这样说萧萧眼睛一亮,开始认真打量起墙上的纹饰。

赵平走过去问:“你不是能看懂吧?”

萧萧皱眉。

“你看不懂?”赵平没放弃。

萧萧严重地皱眉。

“……”

萧萧小声嘟囔着在墙上摸索:“有了!”在萧萧指尖下忽然有一个纹饰馅了下去,大家一阵轻呼。

“大熊!你来按住它。”

赵平接过萧萧的手,萧萧继续沿着纹理寻找,之后周翼和林动分别按住了据萧萧说叫“黑者水基”“坎戊月精”的纹饰。

最后萧萧停在了一个地方,呼出一口气,声音很小地念道:“离巳日光,这个密码很简单,只要同时有四个人在场就能开门。”她用手轻轻一压,第四块纹饰陷进了墙中。

咯吱咯吱的声音慢慢地响起,地板上开了一个暗门。

四个人交换了眼神,萧萧率先走了下去。

大家鱼贯走下阶梯,摸索着向里面前进,这时啪地一声上面的门关了,一片漆黑。

萧萧的声音,“有门。”

一道光从前面射了过来,一间明亮的小室,小室的墙上用朱砂写着四个大字“风、林、火、山”。

“什么意思?”赵平问。

“孙子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后面的林动说道。

“哦,不明白。”

“……那你还哦。”

“还有路吗?”周翼问。

萧萧轻轻拍了下红字下面的机关,四个很小的暗门打开了,但这不是大门而是柜门……每个柜门里面只有一个瓶子。

周翼在一旁坐下没力气地说:“我想大蝠了……”

赵平伸个懒腰说:“至少他们发现咱们不在,肯定觉得见鬼了,哈哈哈。”他现在想的还是报复那些家伙。

“就是一个金库,四瓶药是古人藏的东西。喂,咱们一人一瓶吃了吧。”萧萧随意地说。

大家奇怪地看着萧萧。

“什么东西就吃呀?”赵平奇怪道。

林动也问:“为什么要吃这个?”

萧萧答到:“反正吃了就行。”

林动看了看萧萧,无奈说到:“好。”说完要去拿药。

赵平拦住他:“你们没事吧?非要吃我先吃,没事你们再吃。”

周翼走过去,从火的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我喜欢火不要和我抢。”

萧萧拿了风的:“我喜欢风。”

“我姓林。”

“……”赵平没办法只好拿了山的。他虽然不怕吃毒药,反正现在也活不成,但是服毒自杀毕竟不是他的性格。

周翼马上就要吃。

“等一下。”萧萧制止他:“看我的样子吃。”

赵平说:“我知道了,你刚看了那部剧《女巫的时代》!”

萧萧严重地白了他一眼。

大家都看着萧萧学习如何吃药……萧萧把药拿出来用牙咬住,盘膝坐下,两手放于身侧手心向外,伸出小指和中指与地面接触。萧萧望向周翼,周翼照做,望向林动,林动照做。望向赵平,赵平没反应,再望,还没反应,瞪了赵平一眼,赵平照做。然后萧萧便闭上嘴合上眼不管他们了。

赵平也咽了下去闭上眼睛等死。

其他两个人没有咽,他们在嚼……。

周翼感觉全身似有火在流动,但是火从双手的中指流向地面,而从小指流回的气却是一股清凉的气,如此循环不断,好象要脱胎换骨一样。

林动感到自己周围的空间无限地扩大,世界似乎一片空白,只有他的手指让他知道自己还属于这个世界。

赵平觉得好象被什么压住了一样,而他全身能呼吸的地方是自己接触地面的那两根手指。

萧萧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她要好好清扫自己的房间,好让客人安心住下。而这个来自于远古的使者,给她带来的不一定是好消息。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首先要做的,是拯救自己的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包围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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